梁勇被馬修反問的有些難堪。
他不是不想抓住凶手。
多年的從警經驗告訴他。
凶手和馬修未婚妻的消失,已經超出了他的經驗範疇。
如果按照經驗去推斷,凶手消失這個事實是不應該成立的。
那如果按照這個結果去大膽想象的話,就有了神奇的可能性。
凶手會縮骨術嗎?順著10公分的管道逃走了?
馬修未婚妻會飛天遁地嗎?從公園的監控盲點一躍而起?
這在唯物主義的觀念裡,根本就不能成立!
一旦成立,那社會所有的價值體係都會麵臨著巨大的變革。
但眼前的事實,讓梁勇不得不懷疑自己堅持已久的信念。
他動搖了……
一切又陷入了僵局。
沉默了許久,梁勇終於又抬起頭看著馬修,這一刻他決定說出真相。
“如果我說,凶手是離奇消失的,你未婚妻也是以我們無法想象的方式離開了,你會怎麼想?”
“有多神奇?”
馬修猛然盯住了梁勇。
顯然這話勾起了他的興趣。
梁勇搖了搖頭。
他自己也很疑惑。
這個問題冇有人能回答馬修,也冇有人能回答自己。
“如果想聽過程,我可以給你講一講,不過你要保密,這是不能公開的。”
看著眉頭緊鎖的馬修,梁勇知道了他的答案。
接下來他把調查的結論,案件的細節都一一講述了出來。
“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為什麼三番五次的來找你。”
“現在假如你是我,你是否會懷疑你自己是凶手的目標?”
“你是否會懷疑你未婚妻的身份?”
梁勇語氣平淡的講述著,也算是這麼多天以來的傾訴。
這些事兒把他壓的很難受。
聽了梁勇詳細的描述,馬修瞪大了雙眼。
“這,這怎麼可能?”
梁勇是不再奇怪了,甚至有些麻木。
結合這神奇的現象,馬修腦海裡一幕幕出現婉兒的身影。
就像電影一樣,回放著婉兒和自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。
“修,你最大的理想是什麼?”
婉兒還是那一身長裙,依在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湖畔護欄上,深情的望著馬修。
“當然是世界和平,哈哈哈。”
馬修一臉興奮的看著婉兒。
回答的表情雖然很輕鬆,但也透露著認真。
他認為可能會換來婉兒的不屑,或者是鄙夷。
卻看到婉兒的表情多了些許的欣慰。
這讓他不再興奮,稍稍控製了一下情緒。
隻見婉兒站直了身子,認真的回答道:
“這個國家很和平啊,為什麼你會有這個想法,能說說原因嗎?”
這個問題一下就把馬修的話匣子打開了,他滔滔不絕的開始囉嗦了起來。
“拜托,眼光看的遠一點。”
“這個星球上有一半的國家還在經受著戰亂,隻要上網就能看到那些冇有父母的兒童,在戰爭的廢墟中……哎。”
“我們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度,並不是和平的世界。”
“人不應該冷漠,特彆是對孩子而言,他們是未來啊。”
馬修的話,代表了當代大學生的美好願景,遠大的理想,博愛的胸襟和真摯的共情。
婉兒注視著湖麵,眼眶紅紅的。
過了許久,她轉過頭一臉笑意的看著馬修說道:
“我們可以先從小的事做起,比如儘我們最大的能力去幫助身邊需要幫助的孩子們,你說呢?”
馬修聽了認真的點了點頭迴應道:
“嗯,你說的特彆對,從有意義的小事做起也不錯。”
“我可能最終都無法實現理想,但是隻要他媽的不放棄,我的理想一定會通過我在某一天被彆人實現的!”
馬修表情淡然的麵向著湖水。
話語裡冇有慷慨激昂,冇有激情四射,如水麵般平靜。
“啊?”
婉兒聽到這句話,瞬間陷入到驚愕之中。
看到婉兒的表情後,馬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,急忙問了一句:“你怎麼了?”
“冇怎麼……”
說完,她低頭掩飾自己的神情。
過了好大一會兒婉兒才恢複了平靜,調皮的對著馬修說道:“答應我了就要做到哦。”
“那,君子一言。”馬修說著伸出了小拇指。
“我應該怎麼做?”婉兒有些不解的看著馬修。
接下來就是他們甜蜜的時刻,一個男人拉著一個女人的手,掰開小拇指勾在了一起。
這是他們多次後的見麵,兩個年輕人冇有聊到風花雪月,反而是聊起了人生理想。
從此以後,他們每週都會相約在這湖畔走一走。
聊一聊理想。
聊一聊人生。
偶爾會聊一聊愛情。
馬修已經記不起他們在湖邊一起漫步了多少次了。
還是在美麗的湖畔草地,馬修一改往日的痞氣,嚴肅又認真的開了口。
“婉兒,我……”
婉兒看著這個突然嚴肅起來的馬修,有些不適應的問道:“怎麼了?”
馬修紅著臉吞吞吐吐的:“我……”
婉兒見此情形都有些替他著急:“說呀,怎麼了嘛。”
她看著欲言又止的馬修,眼神中卻早已是暖暖的愛意。
“我,想做你男朋友!”
這句話終於被馬修說了出來。
不過婉兒的迴應卻有些出奇。
隻有簡單的兩個字:“好啊!”
“奶奶的……真爽快!”
馬修放肆的表達著自己的情緒,將婉兒高高的舉起。